【楚郭】口是心非。

· 《镇魂》

· 楚恕之X郭长城

· 大概是剧版和书版人设混搭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01.

“你觉得小郭怎么样?”

——这是林静的声音。

“长城?”

——这是楚恕之的声音。

两人似乎在交谈,细碎的声音从实验室紧闭的门后面隐隐约约地传来。

郭长城并不是会听墙角的那种人,他只是路过,却恰巧听见了自己的名字,更恰巧的是——谈话双方的其中一个还是他抱有某种微妙好感的对象。

任谁遇到这种状况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,伸长耳朵想再多听一些。

郭长城也不能免俗。

他驻足在实验室门口,表面上努力装作无事发生,实际上兔子耳朵已经竖起来了。



02.

楚恕之没怎么思考就张了口:“不怎么样。不听话,不勤奋,不可爱。”

“啊?”林静惊了:“那你还让他成天跟着你?”

“烦死了,”楚恕之发现自己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嘴:“又不是我想让他跟着。”

林静眨眨眼睛:“…你这是真心话?”

“你说呢,”楚恕之拽过林静的领子,恶狠狠地举起拳头:“你这破药水真他娘的成功。”

门外的郭长城有些无措,呆呆地站着。

前些日子赵处嫌拷问工作太麻烦,突发奇想地让林静去研制能让犯人招供的“真心话药水”。虽然沈教授对于这种方式不甚赞同,但赵云澜还是偷偷批了一波研究经费。

一个月的潜心钻研之后,号称国民科技老公的林大科学家终于有了成果。

显然,此刻楚恕之正在帮忙检验药效。

所以…这都是真心话?

郭长城挠了挠鼻尖,心里说不出的委屈。

自两人搭档以来,楚恕之没少变着花样骂他,什么笨蛋、呆鹅、没用的米虫…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,郭长城倒也不介意,毕竟这都是实话,他确实不聪慧,甚至有些迟钝。可说他“不听话”就实在太冤了——楚恕之让他往东他不敢走西,让他说二他不敢讲一,就连祝红都调侃说“小郭跟着老楚,简直就像摇着尾巴的小狗。”

这不叫听话,怎样叫听话?郭长城气呼呼地想。

再者,关于“不勤奋”的问题,他亦有几分不平。勤能补拙是郭长城人生信条之一,学习也好工作也罢,总会有意识地比别人多用力几分。前辈们说过的话,不论有用无用,统统都要记下;对于楚恕之的训练更加不敢怠慢,让跑圈就跑圈,让练拳就练拳,绝不偷懒。

就算不能称为勤奋,也该称得上是尽力了,怎么能说是“不勤奋”呢?

至于“不可爱”的问题——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。不可爱,不讨人喜欢,这种事……反正已经习惯了。

郭长城泄了气,胸腔里积攒的怒火尽数化作了难过。



03.

“呃……不应该啊…”林静冷汗直冒,抓狂地翻着自己的实验记录,试图找出到底是哪个调配步骤出了问题:“为了确保数据准确,我再问几个问题…”

楚恕之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沙雕科学家:“问!”

“如果可以重新选一个搭档,你想选谁?”林静诱导性地补充:“当然也可以选小郭。”

楚恕之沉默片刻,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:“……赵云澜。”



04.

祝红今日无所事事,给自己抹了个星空色的指甲油,正坐在办公椅上吹风,就看到郭长城面如菜色地从实验室方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,眼圈儿红红的,活像是受了欺负的兔子。

“怎么了小郭?”祝红伸着五个手指晾干:“谁惹你啦?姐帮你教训他。”

郭长城停下脚步,吸了吸鼻子:“……红姐,你之前暗恋过赵处吧?”

祝红没想到这孩子会突然提这一茬,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,噎了半天才顺直了气:“暗恋了又怎么样——话说我那能叫暗恋吗?这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老娘喜欢他。”

“唔…赵处果然很有魅力。”郭长城低头揉了揉衣角:“不过…他和沈教授……”

“他和沈巍有万年之约,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,谁还能比得了,”祝红撇撇嘴:“他俩就活该捆在一块儿互相祸害,免得出来伤别人的心。”

“是啊……”郭长城心中五味杂陈:“楚哥一定很伤心。”

“这又关楚恕之什么事儿?”祝红一头雾水,正想多问几句,就见郭长城匆忙收拾了座位上的背包,魂不守舍地跑走了。

祝红啧啧摇头:“这地方待的,连小郭都不正常了。”



05.

郭长城两手攥着背包带,在路上游荡。

他今天难得地早退了,甚至都没跟楚哥打声招呼—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。

人海茫茫,两情相悦实属难得,“我喜欢你,你却喜欢别人”才是生活的常态。

祝红如此,楚恕之如此,他也是如此。

直到这一刻,郭长城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陷入了无望的单恋,不是师徒兄弟间的喜欢,也不仅仅是朦胧模糊的好感。

这是恋爱,是传说中的恋爱啊…!

可惜他刚弄明白,就已经失恋了。

一想到楚恕之喜欢的人是赵云澜,郭长城便觉得输得心服口服。赵处那样好的人——撇开镇魂令主的身份不谈,不仅成熟风趣、八面玲珑,而且待人真诚,有正义感,模样是一等一的俊俏,脑袋还很聪明。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?沈教授喜欢,祝红喜欢,楚恕之当然也可以喜欢。

郭长城回想他们去寻找瀚噶族遗迹的时候,楚哥和赵处聊起什么罗布拉禁数,什么三角祭坛,他似懂非懂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个队友建立起聪明人阵营的默契;还有被蛇四叔抓住的时候,楚恕之来救他,口口声声说的是“既然我答应过赵云澜要照顾你,我就一定会好好把你带回去”。

是了,仔细想想,楚恕之这个人是有点别扭的,虽然嘴边总是挂着“混蛋领导”,仿佛对赵云澜有天大的不满,但行动上从来都很配合;明明是那样桀骜不驯的人,却甘愿在特调处任人差遣。郭长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怪不得楚哥一边嫌他“不听话不勤奋不可爱”一边把他带在身边,说到底是看在赵云澜的面子上。

如此说来,郭长城甚至有些感谢他的“情敌”了。要不是当初赵处把他丢给楚恕之,楚哥怕是多一眼也不会看他的,毕竟他——不起眼,不聪明,不招人喜欢。



06.

第二天上班的时候,郭长城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,似乎是一夜没睡

祝红的耳力极强,不抬头就知道是郭长城来了。她一边低头整理着亚兽族相关的报告,一边习惯性地把饭卡甩出去:“小郭,牛肉饼和酸奶。”

郭长城平日里接这一招十分熟练,今日却因为精神不济而没能反应过来,眼看着就要被高速飞来的饭卡击中门面,一只手横空出现,挡在郭长城脸前仅仅几厘米处,快准狠地夹住了“暗器”。

“祝红,长城是来上班的,不是给你跑腿的。”楚恕之仅用指尖就将那张饭卡弯曲到几乎要折断的程度,咬牙切齿:“再有下次,我就废了你这张卡。”

祝红方才差点打中小郭,自知理亏,也不好发脾气,“哼”了一声用法术召回了她的饭卡。

郭长城如梦初醒,赶紧出声道:“没…没关系的红姐,我今天有点不舒服……明天…明天保证给你带早饭。”

“不舒服?”楚恕之低头看他,动作自然地抚上自家徒弟的额头。

“我……”郭长城张口结舌。他原以为经过一夜的自我催眠,已经可以假装没事地来上班了,可当喜欢的人真的站到面前,那股强烈的情感仍是像潮水般一浪一浪地往上涌,漫过堤坝,不可收拾。

“没有发烧,”楚恕之收回手,皱了皱眉:“哪里不舒服?”

——哪里都不舒服啊。郭长城内心呐喊,尤其是心里头,难受得快要爆炸了。可他不能这么说,只能半真半假地道了句:“昨晚…没睡好,头有点疼。”

楚恕之关心地拍了拍徒弟的背:“今天就别跟我出外勤了,留下来休息。”

郭长城下意识地想要反驳,但他实在困得厉害,刚一张开嘴就狠狠地打了个呵欠。



07.

听说小郭同志需要补眠,大庆很慷慨地让出了图书馆的沙发。

郭长城挠挠头:“这…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”大庆变成人形,翘着腿坐在茶几上:“连处长都在办公室睡大觉,咱们这些员工偶尔偷偷懒也是天经地义的嘛。”

祝红冷哼:“我看他是被沈教授艹得直不起腰了吧。”

郭长城躺在沙发上,想起自己曾经不小心用电棍袭击过赵云澜的腰,脸涨得通红:“赵…赵处的腰…很辛苦呢……”



08.

大概是被员工们的乌鸦嘴诅咒了,赵云澜一觉起来就觉得自己的老腰快断了,另一个不可言喻的地方也隐隐发疼,只好可怜巴巴地去图书馆找药箱。

郭长城睡得迷迷糊糊,被翻找东西的动静吵醒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来:“赵处?”

赵云澜扶着腰龇牙咧嘴:“对不住啊小郭,把你吵醒了?”

“唔,没事…”郭长城打着呵欠坐起来:“你在找什么?”

赵云澜支支吾吾:“那个、止疼药。”

郭长城看了看赵云澜的腰,红了脸,赶紧爬起来:“赵处你先坐着,我来帮你找吧。”

赵云澜只当小郭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,也不害臊,嘿嘿笑了两声,大大方方地瘫在沙发上。

郭长城翻了半天,好不容易翻出一盒布洛芬,却是空的,抬头见赵云澜一副半身残废的样子,便起身披了衣服往外走:“赵处你先忍一忍,我出去买药。”

赵云澜感动得老泪纵横:“还是小郭好,不愧是亲生的…外头那群死没良心的,看着我腰疼也不来帮忙…”


郭长城急匆匆地下楼,正巧碰到外勤回来的大傀儡师。

“上哪儿去?”楚恕之把人拦住:“不是让你好好休息?”

郭长城冷不丁地见了失恋对象,说话还有些不利索:“…我、我去买药…”

楚恕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盒:“拿去。”

郭长城接过来一看,是止疼药,整个人都愣住了,满脑子都是各种念头在打转——楚哥真是个温柔的好人,平时一副凶巴巴的样子,对喜欢的人却体贴入微,甚至连腰疼的药都备好了…可惜赵处那腰疼是沈教授……想着想着,郭长城忍不住眼眶发热,抬头饱含深意地望了楚哥一眼,其中既有不能言说的爱意,又有止不住的钦佩,纠结中夹着难过,七分感慨里带着三分同情。

“怎么了?”楚恕之着实被这复杂的眼神吓了一跳。他家小徒弟向来天真单纯,高兴了就笑,难过了就哭,何曾有过这样的目光。

“不,没什么…我先去烧水。”郭长城赶紧低下头跑开,心中暗暗自省,既然楚哥能够在赵处面前将感情掩藏得那么好,那么他也应当好好学习这种体贴的精神,免得给对方徒增困扰。



09.

赵云澜接过郭长城递来的热水和胶囊,有些诧异:“这么快?”

“唔…那个,”郭长城有心帮楚恕之在赵处面前刷刷好感,想说这是楚哥特地给你买来的,可简单的一句话卡在喉咙里,怎么都说不出口,最终只是点了点头,模模糊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赵云澜也不在意这些小事,吞了药片,舒了口气道:“以前我胃不大好,多亏了有祝红大庆他们经常帮我备着药,现在沈巍成天监督我吃饭,胃病好久没犯了,连药盒空了都没人发现,也是好事儿啊。”

虽然胃没问题了,但你的腰有很大问题啊。郭长城忍住吐槽的冲动,诚心劝道:“赵处你还是要多注意下身体…”

“这不是还有你在呢么,”赵云澜又开始不正经起来,一把揽过郭长城的脖子,勾肩搭背:“给你个新任务,以后经常清点着药箱,注意备点儿什么跌打药擦伤药止疼药之类的,具体做什么用等你长大就知……哟?老楚来了。”

郭长城猛地抬头,见楚恕之靠在门边,正拧着眉头看过来,眼角微挑,面色不善,似乎是有些不爽的样子。

扭头看了看赵云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,郭长城反应过来,赶紧向沙发另一头挪了挪,拉开了距离——果不其然,再去看楚恕之的表情,已经缓和了许多,眼里甚至还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,似乎是对郭长城的表现很满意。

啊……果然是这样。郭长城挠挠脸颊,他之前就发现了,每次赵处跟他有什么亲密接触的时候,楚哥就会露出不快神色。过去他想不通原因,如今才算是闹明白来龙去脉。

我真是迟钝啊,郭长城自责地想。他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。



10.

楚恕之有些气闷,郭长城已经两天没跟他出外勤了,而且还有意无意地躲着他,一张小脸儿时而无精打采,时而充满纠结,成天魂游天外,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。

“这、这是青…青春叛逆期吧?”桑赞结结巴巴地提出自己的看法:“我、我前两天,才…才从书上看到的。”

青春?叛逆期?那是什么东西?百岁老人楚恕之摸不着头脑。

“就是觉得自己长大了,可以自立了,”祝红依旧在折腾她的指甲:“反抗家长权威呗。”

楚恕之想不明白: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?他躲着我干什么?”

祝红喷了:“你当我说的家长是谁?他舅舅啊?处处管着他的人不是你么?”

桑赞连连点头:“对…我在书、书上看到,说青春期会对别、别人的管束感到厌烦,尤其是把…把他当孩子来看,就、就会特别生气。”

楚恕之惊了,忍不住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,才会让同事们产生他是“郭长城家长”的错觉,他明明——他明明是想——好吧,楚恕之揉了揉眉心,不得不承认自己起初是站在了“老师”或是“前辈”的立场上,事到如今,训练也好教导也罢,师徒的相处模式仍然延续着。再加上郭长城的性格过于单纯老实,惹得他情不自禁地就想把人揽到自己的羽翼下好好保护起来。或许在外人眼里确实更像是“家长”一样的存在。

可楚恕之很清楚,他想要的并不是“监护人”的位置,更没有真的把郭长城当“小孩子”,否则——否则也不会产生某些难以宣之于口的感情。

这可如何是好,某神通广大的傀儡师十分头疼。

别人怎么想他不在乎,但如果郭长城也把他当作“长辈”来看待,那就有大麻烦了。



11.

林静被那个“真心话药水”的研究项目闹得头昏脑涨,好不容易找到了上次实验品的问题,重新制作了改良版,兴冲冲地跑出实验室想抓个实验品:“谁要尝尝最新的真心话药水!”

祝红正在和卸甲油战斗:“不尝,别打扰老娘美甲。”

大庆嘴里叼着八条小鱼干,话都说不清,一颗猫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
汪徵十分淡定,飘然而去,非常不食人间烟火,留下桑赞结结巴巴地拒绝:“不、不要了,我…我听说、特别苦!难喝…”

“你听谁说的?”林静狡辩:“这是造谣!”

桑赞指了指林静身后。林静还未转身,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恶寒,楚恕之冷着张脸晃过来,表情凶狠得能止小儿夜啼:“我说的,怎么了?”

“没、没怎么,”林静两股战战:“您说得对。”

祝红幸灾乐祸:“我说老楚,心情不好也不能迁怒林静吧。”

大庆听到有八卦,连鱼干都不吃了:“小郭今天又不跟你出外勤啊?”

桑赞点点头:“小郭洁扒…早上来的时候还、还好好的,老楚来了就、就不见了…”

林静仿佛错过好几个亿,不甘心地跳起来:“在我埋头研究期间竟然有这么劲爆的八卦?!老楚被小郭甩了?!”

话音刚落,楚恕之已经铁拳出手,站在光明路上都能听见建筑物里发出的林式惨叫。



12.

林静顶着印度阿三的满头包回到实验室,刚坐下就发现桌子下面有动静,低头一看,顿时吓得往后滑出去好几米:“小、小郭?!”

郭长城抱着膝盖缩在林静的办公桌下面,老老实实地打招呼:“林静哥。”

“不是…你躲在这儿干嘛?”林静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这对外勤搭档折腾死了:“你不去出外勤吗?”

“…我不去比较好,”郭长城可怜兮兮:“反正楚哥只是看在赵处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地带我,他那么烦我,我不在还清净点…”

林静满头问号,有些理解不了自己听见的东西:“哈?”

“别装了林静哥,”郭长城撇撇嘴:“别人可能不知道,但你是很清楚的……”

“我?”林静懵了:“清楚什么?”

“楚哥觉得我很烦,”郭长城复述那天在实验室外听到的话:“我不听话,不勤奋,不可爱。”

林静张张嘴:“你……”

“我哪里不听话了,”郭长城几乎哭出来:“林静哥你评评理。”

林静大致猜到眼前这人闹别扭的原因了,抓耳挠腮:“小郭你听我说,这事儿……”

“林静哥你别安慰我了,我就是想找人说说话,”郭长城泫然欲泣,嘴里絮絮叨叨:“其实我都知道,就算我再听话,再勤奋,也是比不上赵处的。何况感情这种事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哪有什么道理可评…呜,可是我,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,就算不喜欢,也不用那样否定我啊……但这也不是楚哥的错,因为喝了那个药水,就只能说真心话了…呜呜…”

郭长城越说越伤心,眼泪吧嗒吧嗒地掉,他这几天都快憋坏了,也没有别人可以说,走投无路才来找林静倾诉,末了还抽抽噎噎地请求:“楚哥喜欢赵处的秘密,林静哥你千万不要说出去…”

“别别,小祖宗您别哭了,等会让老楚看见你从我这儿哭着出去,我就得原地去世了。”林静摸摸脑袋,只觉得满头的包更加痛了:“听我解释成不?老楚那都是瞎说的!我上次那个药出了点问题,喝下去不仅不会说真心话,还会口是心非,你懂吧,就是说出来和心里想的完全相反的意思!”

郭长城擦擦眼泪,吸吸鼻子,眼神微妙:“林静哥,虽然我比较好骗,但你这个理由真的太假了。”

——靠,你小子脖子上顶的是夜壶吗?不该信的时候乱信,该信的时候又不信。林静嘴都要气歪了,干脆直接从桌上拿了瓶失败的真心话药水塞过去:“不信自己喝!”

郭长城将信将疑地打开药水瓶闻了闻,脸都皱了起来:“…好刺鼻。”

“不仅刺鼻,还很难喝。”林静坦诚道:“就因为这玩意太难喝了,老楚才破天荒来当试验品的。”

郭长城疑惑:“什么意思?明知道难喝还要喝?”

“总要有人喝,”林静耸耸肩:“我原本是想找你的。”

郭长城愣了:“所以楚哥是…替我…?”

林静点点头。

郭长城攥着药瓶红了脸,踟蹰片刻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,仰头一饮而尽。



13.

楚恕之在特调处门口心烦意乱地抽了会烟,想到某个连蚊香都受不了的家伙,还特地等身上的烟味散尽了才起身往回走,谁知刚一扭头就见郭长城站在身后,眼角泛着红,满脸紧张的模样。

“长城?”楚恕之有些意外:“青春叛逆期过完了?”

郭长城迷茫:“…叛逆期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楚恕之叹了口气,沉吟片刻:“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
郭长城想说又不敢说,低头揉自己的衣角。

楚恕之追问:“师傅?前辈?兄长?哪一种?”

——哪一种都不是啊。郭长城摇摇头,掏出已经喝空的药瓶举到楚恕之面前:“我没有喝。”

楚恕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:“你喝了那个失败的药水??”

郭长城点点头:“我没有喝!”

楚恕之啧了一声:“那么苦的东西…该死的林静。”

“都是林静哥的错!”郭长城急切地抓住楚哥的手:“是他逼我喝的!你去打他!”

“好好,我不打他。”楚恕之感觉自己简直在玩脑筋急转弯。

“还有……”郭长城抬头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闪着光,真诚地望进楚恕之的瞳孔深处,身体像是用尽了勇气的小兔子般微微颤抖,一张嘴开开合合了好几下才终于发出声音。

“楚哥,我讨厌你。”

“不帅气,不温柔,对我一点也不好。”

“世界第一讨厌你!!”



14.

领着郭长城回到特调处的楚恕之,表情几乎是扭曲的。

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伤人的话,却又非常愉悦的样子,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。

祝红和大庆面面相觑:“完了,老楚终于疯了。”

唯一知晓真相的林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:“小郭你还好吗…?”

郭长城点点头:“谢谢林静哥,你真是好人。”

楚恕之补刀:“他药效还没过。”

林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——“????”



--------END--------


#林静:最新发现,药效会通过舌吻传染。#




FT:

之前买了小料本儿的朋友,抱歉拖了这么久!因为场贩的那批手制小料瑕疵比较多,所以二刷的内页部分发去印厂帮忙了(外页装帧仍然保持手工版的造型)。

由于印厂帮我改良了部分纸张工艺,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。感谢大家耐心的等待。

最迟这周末肯定就开始陆续发货了。

有需要改地址的可以随时旺旺我,我发货前都会确认一遍消息。


貌似还有最后七本,卖完收摊了谁行行好带走吧(……)

【通贩链接】


评论(29)
热度(1111)
  1. 共3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 盐一罐 | Powered by LOFTER